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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最王】與王馬小吉在〇〇〇的日子——紅鮭團篇:最原視角 Day 1

※寫在前面的內容標註※

  • 王最王,不過本篇不會描寫到明顯的性行為,所以怎麼看都OK
  • 本文含有大量的原作主線、羈絆劇透(有部分包含前兩代的劇情)
  • 有過度解讀角色行動與想法的嫌疑,導致部分描寫出現OOC的情況
  • 非本篇會有其他CP的描寫,請注意標註不要誤踩雷(此項可以暫時忽略)
  • 有作者捏造的角色過去

Day 1

 

  最原從置物櫃裡破門而出,失去鐵門支撐的身體倒在地板上,摔個四腳朝天。

  由於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整個身心都感覺到某種不太舒服的嘔吐感。

  最原在心裡不斷向老天爺祈禱不要開他玩笑,好不容易從「槍彈辯駁」逃出來,以為非希望跟非絕望的選項可以突破現況,開啟第三條路線,結果這樣的選擇仍然錯了嗎?果然自己身為自相殘殺的虛擬角色仍逃不過繼續殺戮朋友的命運嗎?

  最原再度被抓到體育館。除了方才一起在教室相遇的赤松之外,其他人都是在上次自相殘殺中死去的夥伴,還有最後攜手逃出「槍彈辯駁」的夢野跟春川,彷彿回到最初醒來時的光景,十六名高中生被綁架到才囚學園,發生的一切都是那樣熟悉的情景。

  這意味著什麼?最原確認自己在「槍彈辯駁」裡的所有記憶全都還在,沒有一絲一毫的遺漏,那些真真實實的自相殘殺畫面歷歷在目,原來以為只要放棄希望就能有所改變,結果卻不是這樣。

  那麼重來一次「槍彈辯駁」的死亡遊戲是什麼意思?老天爺又再開他玩笑嗎?

  一切都在黑白熊登場後有了答案。

  黑白熊從講台上冒出來,並捧腹大笑地向底下的人打招呼,那模樣實在令人恨得牙癢癢,接著所有人被放浪鐵金剛團團圍住,情況明顯陷入威脅,但黑白熊卻只是輕描淡寫地用「戀愛綜藝」來說明,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呼噗噗,你們這十六個人要在十天之內過上愉快的學園生活,並且跟某個人談個甜甜蜜蜜又噁心到讓人起雞皮疙的戀愛,目標達成之後就會放你們出去了,就是這麼一回事唷。」

  最原完全不明白黑白熊的意思,雖然不用再演出賭上生命的表演讓人鬆口氣,但這次換成被強制送作堆的情況還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最原拿不定其他人是不是也保留了記憶,所以故意裝作初次來到這裡的樣子,陪著黑白熊演戲,回到當初來到「槍彈辯駁」的模樣,扮演超高中級的偵探來掩蓋自己過於冷靜的反應。

  由於大家都被黑白熊的話吸引,並沒有注意到最原的不尋常,只有一個人注視著最原,在他身上游移、打探,可是眼神投射出的情緒過於複雜,無法判別眼底下埋藏著什麼心思。

  最原沒有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那個人或許也不想讓最原發現,所以沒有再透露更多訊號,最後不留痕跡的收手。

 


  經歷了一場鬧劇後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最原躺在床上整理黑白熊給自己的情報。

  能這裡離開的唯一條件是跟至少在這裡的一位男女成為戀人,從今天開始必須跟覺得不錯的對象相處,到了一定階段就可以約會,期限為十天。

  最原在黑白熊那裡知道了大家對他的好感到哪裡,感情化為明確數據有種說不上來的羞恥,內心被看透的感覺讓最原很不自在,但想到這個除了為了自己,還為了其他人,調查的步驟。

  待在這所才囚學園沒辦法接觸其他娛樂,所以最原將精力全花在調查大家的喜好、跟大家聊聊天培養感情的時間中。

  每天會發100G當作獎勵,這額度足夠買下一張外出票,這代表著能夠跟其中一位男女來場約會,只是最原並沒有明確想約誰出來的念頭,走出賭場後站在空曠的中庭發呆。

  捏著外出票,心裡有種不知道該怎麼說的奇妙感覺。

  說到現在最原心中最掛念的人,當然是枉死的赤松,對她確實抱有好感,但現在這種心情與其說是喜歡,解釋成懊悔、愧疚的感覺還比較正確,在她面前有點抬不起頭,即便對方壓根兒不曉得最原的心思,畢竟這裡的她可沒有在「槍彈辯駁」裡的記憶。

  原本也想過約約看百田,但深思了一陣子,最原得到新的結論,只要看到百田還活蹦亂跳的樣子就滿足了,倒是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況且——這樣有點對不起春川同學,最原暗自想著。

  入間的言行實在太脫離常軌,當初的衝動告白讓最原有點消化不了,但如果是對方主動提邀約或許會勉強接受,她不是壞人。

  夢野可愛是可愛,但這麼沒幹勁的樣子也讓人提不起勁,這麼一想反而覺得活力四射的茶柱還比較好一些。

  用刪去法把人選一個一個剔除之後,最後剩下的結果居然是意想不到的傢伙。

  利用計謀把所有人騙過一圈,搶走首謀所有的光彩,逼真的演技完全唬住大家,包含最原也被耍得團團轉,最後卻死在加壓機之下,無法辨識原本的樣子,連個屍體都看不到。

  看似可悲的下場,事實上影響了後來的走向,可以說是最原的最可靠助力,但……最原煩躁地扯開領口。最後的最後仍然無法確認他是否為自己的夥伴,謊言滲入所有人的心裡,破壞心靈的安寧,打從心底對此感到害怕。

  這個正是DICE的首領,王馬小吉。

  「如果你還保留在那個世界的記憶,大概會覺得這一切實在很不值吧?王馬同學。」

  最原帶著苦澀的笑容,沈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在校園李遊蕩。

  邊走邊想事情的最原沒有注意到已經離開中庭,走到餐廳的側門了,碰巧遇到待在附近閒晃的王馬,當最原回神過來時已經站在他面前,還拿著外出票,這是什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王馬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隨即開始打量起表情呆滯的最原,帶著笑容說:「小最原第一個想約的對象居然是愛說謊的我嗎?這麼不怕死?」

  「咦?不、不是,我只是不知不覺地走到這裡,然後王馬同學也剛好在這裡而已。」

  最原感到沒來由的害羞,馬上撇開目光,在內心數落自己的不爭氣。

  對方發出陣陣竊笑,雙手伸向腦後撐著,一臉看好戲的盯著最原看。

  「跟小最原來場光明正大的約會當然不是不行啦,我可是非常樂意喔。」王馬繞過最原,回眸一瞥,眼神充滿期待之意。「那麼我們要去哪?」

  「……去中庭好了。」

  將錯就錯吧,最原無力地嘆口氣。

 

  最原認為自己下意識說出到中庭約會是很失敗的選擇,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收回這句話,或是取消約會,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中庭。

  王馬走在最前面,他邊走邊哼歌,悠閒地漫步看不出絲毫緊張的反應,這樣的反應讓最原緊繃的神經有點鬆懈,只要場面發展到不至於讓兩人尷尬就好了。

  中庭的空氣很新鮮,空曠又寧靜的氣氛很適合散步,最原的思緒獲得舒緩,大腦不再大量運轉,心中的緊繃感慢慢降低。

  走在最前頭的王馬突然停下來,原本置於腦後的雙手不知何時放下來了,他回過頭,富饒趣味地瞇起眼睛。

  「小最原。」

  「嗯?什麼事?」

  「你應該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對吧?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想事情。」

  「我、我嗎?沒有啊。」

  「你這種樣子是騙不了我的喔,小最原的說謊技巧不是很好呢。」

  「你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有說謊的必要。」

  從王馬的口中聽到不尋常的關鍵字,讓最原開始有了警戒的念頭。

  「嘻嘻嘻,我只是注意到小最原之前在體育館的反應有點不太正常,似乎表現得太過冷靜,馬上就接受現況讓人覺得可疑,所以我暗中觀察了小最原一陣子而已啦,真的喔。」

  「你偷窺我!?」

  最原退一步,下意識抬起手臂作勢保護自己,再度戒備起來。

  「咦——我可沒有這麼變態,小最原明明才是那個有事隱瞞的人不是嗎?」

  王馬發出不滿的嘟囊,擺了擺手表示最原的反應讓人很失望。

  「我沒有隱瞞什麼事。」

  「是這樣嗎?但小最原的眼神很明顯不是那個意思喔,我看得出人在說謊時的眼神是什麼模樣,因為我最愛說謊了嘛。」

  最原假裝鎮定,但內心其實開始動搖,本來沒有打算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狀況,被王馬這麼直接的點出來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

  原本對說謊就不是很拿手,經過之前的幾次班級審判,最原相當確定自己憋腳的謊言馬上會被王馬一一拆穿,無所遁形。

  從頭說明只怕不會當真,但完全不解釋的找理由敷衍過去,這種作法肯定不會被王馬接受。

  怎麼辦?只好招了嗎?最原舉棋不定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解釋我遇到的情況,連我自己都還理不清頭緒,所以可能會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

  「什麼什麼?小最原遇到什麼事了?」

  王馬在聽到這番話之後眼神都亮了起來,對於最原的話相當感興趣。

  最原吐了一口氣,整理自己的記憶,用簡短的話來說明自己一直以來對抗的事。

  「那我就開始說明了。」

  最原挖掘起那些血腥的過去,緩緩道出那些崩潰、折磨自己的「自相殘殺」。

  「我有在這裡生活過的記憶,除了我之外還包含王馬同學跟這裡所有人,可是在那裡的我們被逼著玩所謂『自相殘殺』的遊戲,所有人都在用生命演出極盡殘酷的流血娛樂,大部分的夥伴都死了,不過我們……」最原想起這些片段仍覺得痛苦,不過還是繼續說下去,「我跟春川同學、夢野同學最後從那個世界逃了出來。」

  公開埋藏在心中的部份祕密後最原的負擔一瞬間小了很多,但是他不奢求這樣混亂的狀態被理解。

  「可是,一睜眼卻發現自己還在這裡,被困在這間才囚學園,雖然黑白熊說過這次不用自相殘殺,但我怎麼都無法相信。」

  雖然隱瞞了很多細節,但是那說明起來實在過於痛苦,連最原都不想回憶,所以他說到這裡就停止,希望王馬能放他一馬。

  王馬聽完這番話後陷入了沉思,認真的神情讓最原感到新鮮,在他的認知中,王馬幾乎很少露出正經的樣子,一開口就是製造混亂,還滿口謊言,使得大家很頭痛。

  停頓了很久,王馬還是沒有開口說話,最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氣氛有點尷尬。

  「只有你們三個逃出來的話,意思是我在之前就死於某次自相殘殺中了吧?」

  然而王馬突然提出疑問讓不小心發起呆的最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也算是預料中的問題,所以馬上回答:「咦?呃、對,雖然沒辦法查看屍體,但手法相當殘忍,可以確定王馬同學已經完全死亡了。」

  「這樣啊——我是被殺的那一方。」

  提問者意味深長的盯著最原看,眼神透露出的不懷好意令最原不自覺發顫。

  「雖然這些聽起來很像胡謅的故事,但我真的沒有說謊!」

  「不是啦,我只是有點驚訝,聽了那些話之後我猜小最原來找我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曾經跟我一起逃亡過』的熟悉感,但看來我猜錯了,真可惜。」

  「猜錯?什麼意思?」

  「嘖嘖嘖,你這樣不行啊,小最原。」

  說時遲那時快,王馬俯身來到最原的面前,兩人面對面的狀況讓本來就不高的王馬顯得更矮。接著捧起最原的臉頰,將對方拉向自己,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吐息,還能感受到微弱的體溫。

  「王馬同學!?你要做什麼?」

  最原嚇得馬上抓住他的手,在對方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之前阻止他,卻沒發現自己的手其實緊張的發抖。

  「那現在的小最原為什麼來找我呢?來跟我說『真是辛苦你了』嗎?順帶嘲笑我輸了這場遊戲?嗯?還是說……」

  「就說我沒有那樣的意思了!」

  最原立即打斷他,口氣變得相當急躁,被對方耍得團團轉也不是第一次,但不管哪次都無法摸不清他真正的意思,那種被掌控的無力感浸透全身,像陷入泥沼般,只能白費力氣地被吞噬。

  「真——的——嗎?」

  「我才不是抱著這麼惡質的想法來找王馬同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就……就這樣走到你面前。」

  最原愈說愈小聲,也完全不敢看王馬的眼睛,深怕再被他看穿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明明在跟我約會,卻一直想著別人,這樣可不行啊,小最原真、是、糟、糕。」

  王馬笑著捏住最原的鼻子,似乎是在做什麼懲罰。

  由於臉靠得太近的緣故,完全沒注意到王馬的突襲,來不及有所反應就被捏個正著,這樣過於突然的行動讓掙扎顯得毫無效果,使得兇手愈捏愈大力了。

  「好痛!為什麼要捏我鼻子!我不能呼吸了!」

  兇手當然沒有因此停止,反而扭動最原的鼻子,懲罰的意涵更加濃厚,最原只好使勁推開王馬。

  「只是因為長得像所以把我當成別人的替身,這樣真的很糟糕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就是!快放開我!」

  就在最原想辦法推開王馬的肩膀時,突然聽到了熟悉的笑聲,這才發現集中在鼻尖的力道一瞬間消失,失去支撐的身體受到反作用力而向後倒。

  「哇!」

  最原跌坐在地上,還不太明白發生什麼事,只感覺到鼻尖仍然隱隱作痛。

  「騙你的啦!我怎麼可能這樣就生氣。」

  始作俑者露出燦爛笑容,眼底的笑意像是在說「惡作劇成功」,讓最原一度冒火,可是面對王馬大概也無法得到什麼補償,只好把組織到一半的氣話吞回肚子裡,免得發起無意義的脾氣。

  「剛剛是在騙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小最原的行為真的很不可取啊,這件事是真的。」

  「……對不起。」

  雖然不太明白什麼地方「不可取」,但最原還是老老實實的道歉,如果這樣可以讓王馬收手的話。

  「那下次的約會就由我主動提出吧,做好心理準備等著我唷小最原。」

  「咦、啊,嗯嗯……好。」

  最原確信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被王馬玩弄,還不如乖乖答應比較妥當,到時候見招拆招。

  「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次的約會就到此結束吧。」

  「嗯,你開心就好。」

 

  兩人結束了氣氛詭異的約會,各自離開中庭,而王馬回到自己的個人房,關上門後就靠在門板上久久沒有動作。

  久到讓人以為王馬是否睡著,這時他的身體才緩緩出現抖動,似乎是在忍耐著什麼。

  「太好了……」

  靠著門板的身體逐漸滑落至地板,用右手背蓋在自己的眼皮上,如釋重負的發出笑聲。

  「哈哈,看來小百田有確實幫我演完戲,也跟預料中一樣被小最原識破了,這可是超大的賭注啊,連我都拿不準要是失敗怎麼辦。」

  嘴角浮出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語調卻異常苦澀。

  「你應該沒有想到我也記得所有的事吧,小最原。」

  王馬放下自己的右手,緊盯著掌心的紋路,仔細看會發現指縫之間有幾道不太明顯的傷口。

  「可是我才不要跟你坦白一切。」

  那是當初跟最原玩遊戲時留下來的傷痕,王馬小心翼翼撫摸已經結痂的突起,珍惜的模樣彷彿在看什麼珍寶。

  「我說過了吧,我要奪走小最原的心,這句話可不是在騙人。」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