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最王】與王馬小吉在〇〇〇的日子——紅鮭團篇：最原視角 Day 2
※寫在前面的內容標註※
- 王最王，不過本篇不會描寫到明顯的性行為，所以怎麼看都OK
- 本文含有大量的原作主線、羈絆劇透（有部分包含前兩代的劇情）
- 有過度解讀角色行動與想法的嫌疑，導致部分描寫出現OOC的情況
- 非本篇會有其他CP的描寫，請注意標註不要誤踩雷（此項可以暫時忽略）
- 有作者捏造的角色過去
Day 2
回到房間後的最原還惦記王馬那句話，心中的期待感並沒有隨著散場而消失，反而逐漸膨脹到無法控制，讓他開始有點魂不守舍。
時間接近中午，最原此時感到飢腸轆轆，索性前往餐廳。進門發現只有王馬不在場，心裡頓時浮出難以名狀的失落感，開始左右最原的注意力，分心的狀況變得更加嚴重。
東條準備了咖哩套餐，飢餓的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順道讚賞她的廚藝。只有最原手中握著湯匙發呆，遲遲沒有挖起盤中咖哩，讓坐在周圍的人注意到他的反常。
坐在對面的機望看不下去，直接對朝最原的呆臉開啟他的強力閃光，但不只最原，連坐在附近的百田也遭受如此無情了光線攻勢，閃得兩人一起大叫。
之後最原終於不再神遊，專心埋頭吃飯。
最原回想自己在稍早跟王馬有說有笑，那時互動還沒什麼詭異之處，但離開中庭時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氛，只是最原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或許王馬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暗自提醒別再被他耍著玩而不自知。
不想再讓王馬攪亂心情，最原用完午餐馬上前往賭場散散心，結果一不小心就在賭場玩到忘我，直到發現身上的積蓄用完才渾渾噩噩的離開賭場。
這時已經是夜深人靜的半夜，大家都各自回到宿舍休息，外頭沒有任何人在，這樣的寧靜把最原拉回現實，促使他趕快回到宿舍，別再外頭遊蕩。
太過安靜的才囚學園讓最原想起不好的回憶，打起哆嗦。
即便是在和平的世界終究還是免不了對夜晚時段產生恐懼，畢竟殺人事件絕大多數發生在夜晚，才囚學園也不例外。
最原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直接倒在床上，用棉被把身體裹住，試圖用柔軟的棉被來撫平現在這種難以名狀的不安。
可是最原一點睡意也沒有，意識清晰得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沒有一絲睡意。
「怎麼辦，完全睡不著，居然會在這種狀態下失眠，下次不能再待賭場這麼久了，時間感會變得不正常。」
最原氣餒的抓起頭髮，指縫中散亂的髮絲顯示主人此刻的心情只有「糟透了」三個字可以道盡一切。
失眠的現實讓最原相當不愉快，掀開棉被走向洗手間，打算用毛巾熱敷一下，說不定能稍微好睡一點。
唰啦——
將拉起排水孔的洗手台注滿了熱水，眼前的鏡子因漸漸冒起的熱氣而起霧，接著飄散到周圍，使得浴室的悶熱感升高。
最原拿了條擦拭用的毛巾，浸泡在熱水中，扭開多餘的水分後開始擦拭自己的臉、手臂、脖子，感受來自棉絮跟熱水的輕撫，感覺被撫慰了。
最原伸出手將鏡子上的霧氣給抹掉，不過空間裡的熱氣不足，鏡面無法再產生相同面積的白霧。
手的主人看著鏡子發呆了一會兒，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為什麼我會保留記憶呢？完全不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保留記憶的意義……難道最後的選擇真的失敗了嗎？但為什麼只有我這樣呢？到底是為什麼……」
最原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眼神中參雜著迷惘的顏色，就像在最後的審判場上得知一切真相後的神情，近乎絕望。
赤松同學、天海同學、東條同學、星同學、安琪同學、茶柱同學、真宮寺同學、百田同學、王馬同學、白銀同學以及機望同學。
所有的夥伴全都是被設計來參與演出「自相殘殺」戲碼的虛構角色，這要最原怎麼相信這些事實？甚至包含自己都是假的。
情感是被捏造的，過去是被捏造的，說不定連才能都是捏造的呢？所有的全部都是用來娛樂「外面的人」罷了。
「赤松同學，如果妳在這裡的話會怎麼做呢？但這一切說來真是諷刺，當我知道真正的『我們』是那種會說那種話的人之後好痛苦，完全不知道到底還能相信什麼了，原來我們都只是個喜愛『槍彈辯駁』的普通人……」
最原其實也明白這些問題無法得到解答，但還是希望內心的明燈能給予指引，最後卻只是苦笑，緩緩動手開始清洗毛巾。
直接放掉洗手台裡已經冷卻的水，此時洗手間的溫度再度下降，不再充滿熱氣。
最原再次回到棉被，趁著集中在臉頰上的溫暖還沒散去前趕快入睡，閉上眼睛後房間陷入了片刻的安寧。
現在只剩下最原的呼吸聲清晰可見，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下一點一滴流逝。
可惜就在最原躺下沒多久，這份寧靜就被某個來訪的人給破壞了。
門鈴的「叮咚」傳遍房間大小角落，急促的連續聲響大大刺激最原的耳朵，讓他本來就不太好的精神狀態變得更加惡化。
「呀呼——我來找你約會啦小最原！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快出來吧！」
從大門傳來王馬的呼喊，最原沒有料到他會這麼早就來赴約，精神抖擻的聲音聽起來似乎頗有期待之意。
雖然比預定的時間還要早，但人都來了，沒理由突然趕人回去，最原只好起身幫王馬開門。
「早安吶小最原！」
「……早安。」
充滿精神的招呼聲大大刺激最原還沒清醒的腦袋，失眠帶來的暈眩感頓時變得嚴重，他只好揉揉前額，以有氣無力的語調回應王馬。
「怎麼了？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喔，小最原好像沒什麼精神啊？沒睡飽？」
王馬歪頭表示疑問，並開始在最原身旁轉來轉去，髮尾的翹毛隨著動作一同擺動。
「只是失眠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原有些困擾的推開王馬，希望他打消過於貼近的舉動。
「咦？小最原你……失眠？」
「嗯，睡不太著，所以現在覺得頭有點痛。」
「真是意外，原來超高中級的偵探最原終一還跟小孩子一樣，是那種會太過期待遠足結果前一天睡不著的類型啊？」
「才、才不是！是說為什麼要幫我加奇怪的設定！」
最原焦急地反駁，揮動手臂有些被激怒的樣子，但王馬卻仍然繼續說下去，似乎覺得對方出乎意料的反應很有趣：「嘻嘻嘻，原來小最原是這樣的人啊，看來我對你的看法要改觀囉。」
「就說不是了！這一點都不有趣！」
「嘻嘻嘻，可是我很高興，因為那就表示小最原有把約會這件事放在心裡嘛，說好要奪走你的心可不是鬧著玩，我是認真的。」
王馬對著最原露齒微笑，那抹笑靨看不出其他心思，但最原明白眼前這個人所有的舉動都有額外含義。
「怎麼啦？小最原的表情好奇怪。」
「我只是有點驚訝王馬同學會這麼想……但同時覺得你大概又在騙我。」
「怎麼這樣？小最原……小最原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就算是邪惡的首腦大人也是會感到心痛啊！」
王馬誇張地跪地，做出手捂心臟的姿勢，模擬心痛的感覺。
「王馬同學不要鬧了，這不好笑。」
「嘻嘻嘻，小最原還是跟平常一樣不喜歡被開玩笑呢。」
打從認識王馬小吉這個人那刻開始，最原就知道他的話語構成不能完全相信，每次溝通起來都感到相當疲累，到底哪些是真是假根本搞不懂。
但當事人沒有發現自己其實非常樂於和王馬來場言語交鋒，或許是埋藏在體內的偵探本能被喚醒，渴求真相的慾望引導他破解阻擋在他面前的障礙。
紫髮少年表面上的確對於捉弄人感到樂在其中，但埋藏在謊言底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則無人得知。
「那麼我們去哪約會好呢？」
王馬拿出準備好的外出票晃動，嘴角仍是那道魅惑的弧度。
「就去視聽室吧，我有想要看的ＤＶＤ，我覺得黑白熊應該會準備齊全。」
「去視聽室啊……嘻嘻嘻，刻意選這麼暗的地方約會是不是想趁機做什麼呀？沒想到才第二次約會就這麼大膽，小最原真是不可小看吶。」
最原沒有忽略王馬的弦外之音，但現在處於睡眠不足的狀態，完全沒有心情應付玩笑，不留情地斬斷他的想法。
「過程只會靜靜地欣賞影片，我可不會做其他多餘的事，請不要擅自把我歸類成那種人。」
「呿，開個玩笑也不行，小最原好無趣。」
外出票隨著王馬的動作而上下晃動，看到此舉的最原帶有些許怒氣奪下那張票。
王馬眨眼，盯著空蕩蕩的手掌發愣。
「開玩笑要有限度，王馬同學。」
「……知道了啦，小最原生起氣來好可怕。」
王馬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但最原沒有再搭理他，逕自整理隨身物品走出外頭，也沒有叫上王馬。
「小最原？等等啊！」
王馬用著難得吃到苦頭的表情看著最原的背影，並低聲呢喃：「嘻嘻嘻，看來玩笑開得有點過頭了，看來今天有得受了。」
一大清早，空無一人的視聽室被王馬跟最原包下。
王馬順道從餐廳找來零食跟飲料，他把搜刮來的食物置於桌上後便癱在沙發，完全不想抬起頭的鬧彆扭。
最原對此感到疑惑，便開口問：「王馬同學？怎麼了？」
「唉，這裡連一瓶Panta都沒有啊，真是不敢相信這裡居然沒有！為什麼！」
最原翻找桌上的食物，發現裡頭還真的沒有Ｐａｎｔａ的影子，倒是有很多一般人不想嘗試的飲料，還有不知道打哪來的各類零食。
「那個Ｐａｎｔａ有這麼好喝嗎？我好像沒喝過。」
「王馬小吉的身體是由Ｐａｎｔａ組成的，要是沒有它，王馬小吉就不是王馬小吉。」
「可是這裡沒有也沒辦法……啊！可以請東條同學準備吧？」
「我問過了喔，就算是小東條也沒辦法在沒有工具、材料的情況下製作特定工廠的加工碳酸飲料，她很遺憾自己不能接下委託。」
王馬一動也不動地躺在沙發上回應最原，他的話語裡滿是失望。
最原被這樣一派認真的語氣給擊退，沒想到他會用如此嚴肅的口氣回答，有點太小看王馬對於碳酸飲料的執著了，索性不再繼續這話題。
「那我去找個ＤＶＤ，你先等一下。」
環顧牆壁上的ＤＶＤ架，從片名發現上頭是按照五十音排列的，這下搜尋起來應該會容易許多。
一邊翻找那部自己一直很想看的紀錄片，心裡一邊想著自稱是邪惡首腦的王馬應該會對那種主題的紀錄片感興趣，枯燥的尋找過程突然變得有意義起來。
「找到了，這裡果然有這部片呢。」
「嗯？小最原選了什麼片啊什麼我來看看……《全球犯罪組織調查報告》？」
王馬接過最原手上的ＤＶＤ盒，看到片名那一瞬間皺起眉頭。
上頭斗大的文字寫著《全球犯罪組織調查報告》，封面設計則是用類似拼貼的手法將真實的新聞照片給佔滿，都是知名犯罪組織落網或者相關紀錄的新聞照片。
「嗯，是紀錄片，備受爭議的主題讓我很感興趣，很想知道真正的犯罪組織都是什麼樣子，裡頭出現的人物都是有頭有臉的國際通緝犯，獨立媒體跟警方合作拍了這部片。由於內容太過真實，一度被不少國家列為禁片。」
「嗯——小最原的興趣真是新奇，沒想到黑白熊還真的會準備這種東西。」
「總之馬上來看吧！」
最原興致勃勃地把ＤＶＤ光碟放進放映機裡，沒有注意到王馬這時已經拉下臉，跟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完全不同。
如果最原不是因為失眠而神智不清，他一定不會像是吃錯藥般說要看什麼犯罪組織的紀錄片，不管是從什麼角度來說，都非常不適合作為約會觀影的選擇。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盯著螢幕。
影片開頭先介紹犯罪組織的歷史，說明他們各自犯下的幾宗案件，以及相關記錄影像，各個國家、年代都有出現。
中途穿插幾位犯罪研究家的訪談，從各個角度分析、解構他們的行為，背後理由多半與宗教、利益脫不了干係。
自從影片開始播放，王馬就沒什麼反應，連食物都沒動幾下，過程異常地安靜，但看得太入神的最原完全沒注意到身邊的王馬出現異狀，目不轉睛地注視螢幕上的字幕說明。
某幾幕有令人不太舒服的實景，都是早期沒什麼剪接、後製的新聞片段，畫質相當差勁，只能看出模糊的人影，但造成的衝擊效果已經超乎預期。
「唔……」
王馬終於忍不住發出壓抑的呻吟，連帶把視線移開畫面，下意識的咬住指甲，被牙齒咬合的位置出現面積不小的泛白現象，在幾分鐘之內一直重複同樣的動作，緊繃的神經卻不見任何舒緩。
就算逃避畫面，也無法避開聲音帶來的各種刺激，只聽聲音反而帶來更多恐怖的想像畫面。
為了陪最原，王馬只好找別的地方發洩，指甲慢慢掐著衣服上的縫隙，藉此壓抑著自己的不安。
因為這樣的小心翼翼，讓最原始終沒有注意到王馬的一舉一動，入戲程度超乎想像。
螢幕投射出來的光影照耀在兩人臉上，讓晦暗不明的視聽室顯得更加曖昧。
影片終了，開始跑謝幕名單。這時最原的關注力才從紀錄片轉移開來，各自找回自己的意識，開始注意起身旁的種種，無生命的，以及有生命的。
「……終於結束了嗎？內容出乎意料的豐富。」
王馬發出一聲近乎聽不到的嘆息，語氣刻意拉高至平常那樣的輕浮，遮掩自身的不適狀態。
「是啊。」最原依舊螢幕盯著繼續說：「內容真是太出乎意料了，很多根本想不到的細節都有解說到，數據跟實景都有考證過，是很珍貴的紀錄片。」
王馬卻沒有回應，直接起身走向電燈開關處把電燈打開，臉色不佳。
「王馬同學？」
看到王馬沒有像預料中一樣出現嬉皮笑臉的表情，最原漸漸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的氣氛，可是他還在思索是什麼原因。
「王馬同學？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完全無法理解為什麼犯罪組織會存在這世上，但我更加不能理解的是喜歡這一切的人。」
王馬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離開視聽室。
被拋在視聽室的最原根本來不及釐清王馬為何生氣，回頭盯著謝幕名單不知所措，不斷上升的黑底白字似乎正在嘲笑他。
直到望向那堆完全沒動過的食物，腦細胞開始拼湊事件的經過，最原這下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偵探永遠無法趕在事前阻止一切。
本次約會正式宣告失敗，沒有獲得王馬小吉的任何好感。
王馬離開視聽室之後就沿路奔狂奔，四肢百骸都在叫囂抗議，但他沒有理會，只知道再不回到房間就來不及。
經過返回一樓的樓梯就開始不斷乾嘔，王馬拚命捂著嘴，掐著腹部。
「嘔、嘔……」
但沒有用，根本來不及阻止湧上食道的酸液，就這樣任由它們衝出自己的口腔，沿路腐蝕肉壁上的組織，最後潑灑至地面，散發陣陣令人作噁的惡臭。
就算抹去酸液跟唾液，也無法掩蓋自身淒慘的狀態，身心都感受到不尋常的撕裂感，不是能用「不舒服」三個字就能輕鬆帶過的痛苦。
全身顫抖地失去平衡，就像斷線的娃娃一樣，虛弱地癱軟在樓梯間。
太過衝擊的畫面讓他毫無掙扎就投降，腦袋裡還是被那些自己極為厭惡的片段給佔滿。
彷彿最後一眼見到的金屬反光再次出現，即將死亡的恐懼躁動久違地爬滿皮膚，名副其實的絕望降臨。
「真是……太過分了吶，小最原……給我看……那種東西是什麼意思、嘔、嘔……」
尚未說完的話被嘔吐聲給蓋過，食道還有繼續吐出饖物的推擠感，被腐蝕的痛覺逼得王馬流出不少淚水，所有液體全都混雜在階梯上，分不清何者。
「咳、咳、咳……」
大量淚水堆積在鼻腔，多餘的部分被擠了出來，嗆得王馬不斷咳嗽。
等到咳嗽力道減緩後，才撐起身體移動到牆邊靠著，用手背抹去臉上的痕跡。
「哈哈……哈哈哈……真是出乎意料啊，以為你會挑最無趣的愛情片來看，結果根本完全賭錯了，果然不可小看。」
最原注定看不到隱藏在謊言之下的真實，王馬竭盡所能想要掩蓋的騙局。
王馬認為今天真是糟糕透頂，比計畫失敗還要失敗的慘狀。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