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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最王】與王馬小吉在〇〇〇的日子——紅鮭團篇:最原視角 Day 5

※寫在前面的內容標註※

  • 王最王,不過本篇不會描寫到明顯的性行為,所以怎麼看都OK
  • 本文含有大量的原作主線、羈絆劇透(有部分包含前兩代的劇情)
  • 有過度解讀角色行動與想法的嫌疑,導致部分描寫出現OOC的情況
  • 非本篇會有其他CP的描寫,請注意標註不要誤踩雷(此項可以暫時忽略)
  • 有作者捏造的角色過去

 

 Day 5

  最原捏著外出票,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是哪裡出了問題,居然就這樣連個計畫都沒有,毫無準備的直接衝向某人房門前,站在這裡像個愚蠢的傻子發愣。這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沿線搜索殺人事件的時候,明明總是能靈光一閃,釐清所有的疑點,推敲整個案發過程,突破重圍,怎麼一換到戀愛、約會之類的事就腦袋當機呢?況且上次還表現不佳,最原感覺自己快要喪失信心了。
  「不知道王馬同學醒來了沒有……」
  對著房門發出嘆息,這種患得患失的情況愈來愈嚴重,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最原對此相當困擾。
  時間眼看著就要來到慣例的報時,大家一旦開始出來活動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就不只尷尬。
  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按下門鈴。
  噗通、噗通、噗通。
  最原忽然有種感覺,好像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跟門鈴聲重疊在一起,激烈地發出聲響。
  情緒受到出乎意料的環境干擾,完全冷靜不下來,趕緊從腦海挖掘出所有能派得上用場的詞彙,蹩腳地做毫無用處的準備。

  「哎呀,小最原,這麼一大早的來房間找我有什麼事?」
  紫色的髮尾從另一側探出頭來,毛髮在眼前晃動的畫面搔癢著偵探少年的內心,使他產生奇異的心跳加速,好像連體溫都有點上升。
  精巧的紫眸在他身上打轉,受到如此熱烈的注視令人有些激動,為了避免失態只好用咳嗽來遮掩尷尬,順便把理智拉回現實。
  「呃……我覺得約會還是早一點比較好,時間比較好控制。」
  「就算是每天都賴床的小最原也能做到這種事嗎?總覺得很難相信。」
  「我、我哪裡賴床了啊!平常明明是準時起來的!」
  「嘻嘻嘻,原來戳到痛處了啊?因為總覺得小最原似乎很少來餐廳吃早餐,似乎也很少有在早上活動的印象,所以才會認為說不定一直都賴在床上不起來。」
  「我本來是不太吃早餐的,沒有那種習慣,但沒在早上看到我應該沒辦法作為賴床的證據吧?王馬同學才是那個平常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的人。」
  「嗯——這麼說也沒錯。」
  視線從最原身上移開,落在某個物品後便笑了出來,把話題帶到別處:「小最原意外的心急啊,昨天才剛開始賭注而已,還是說其實……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希望小最原這次能好好帶上腦袋,當然我不是說智商。」
  嘴角透露的弧度意有所指,但最原不太確定是否有參雜別的意思,但他再怎麼遲鈍,多多少少還是能隱約猜出最後被帶過的是什麼,因此有點心虛。
  「這次真的沒問題,我不會做奇怪的事。」
  「嘻嘻嘻,那就交給你囉,『超高中級的偵探』。」

  最原打定主意,領著王馬來到位於校舍深處的體育館,兩個人就這樣霸佔這裡。
  說到揮灑青春,這裡果然是最好的選擇。
  偌大的空間迴盪兩人的腳步聲,陽光從窗戶照射下來,讓上了蠟的地板更顯閃耀。
  這裡是星陳屍的地方。原本大家都準備好欣賞夢野的魔法秀,卻臨時喊停,強制進入搜查時間,完全把表演給拋到腦後。
  此刻的體育館已經找不到當時留下的痕跡,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最原突然浮現感傷的情緒。偵探這種職業,說穿了只能藉由現場留下的證據跟線索來拼湊事件的樣貌,無法真正阻止事情發生,無力感幾度蔓延全身,來幾次都無法習慣。
  王馬注意到最原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猜測或許又想起了什麼,只好利用話語強制將對方拉開回憶的漩渦。
  「其實我個人不討厭活動筋骨喔,倒是小最原你的體力還可以嗎?弱不禁風的樣子感覺動個沒幾下就會累倒在地,然後唉唉叫。」
  「我只是看起來弱而已!伏地挺身之類的運動我還是做得到!」
  「那直接來比一場怎麼樣?只是說說而已誰都會,但真正的實力還是要比過才知道。」
  「呃……現在嗎?還是不要吧?」
  最原搬出藉口,不打算馬上答應。
  他知道自己的肌耐力極限到哪,無論是伏地挺身還是仰臥起坐,都沒有一項能輕鬆完成。之前與春川、百田一同鍛練的時光可不是假的,他的確就是表面上看起來的弱不禁風,做不來什麼體力活。
  「咦?小最原這麼早就要放棄了啊?都還沒開始呢,還是說小最原其實想玩躲避球?」
  「我、我有這樣說嗎?但為什麼是躲避球?」
  對方提出了一項最原從來沒想過的運動。躲避球自從國小畢業之後就再也沒碰過,過往的記憶慢慢浮現在腦海中,使得最原突然感到渾身發毛。
  「小最原應該還記得規則吧,不過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比個簡單的五戰三勝就夠了。」
  「等、等一下,我還沒有說要打吧?我們應該要先——」
  「呼噗噗,我聽說你們想比賽?」
  一團黑白各半的身影切入最原與王馬的中間。
  「咦啊!?」
  「我已經幫你們把躲避球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比賽。」
  黑白熊從不知道哪裡的角落鑽出來,還帶著一籃的躲避球,他似乎還準備了哨子,看來是做好當裁判的準備了。
  「居然連這種東西都能幫我們準備好,看來黑白熊也想看我們比賽囉?」
  「當然啦,我怎麼可能錯過這種有趣的場面,這樣才能炒熱氣氛啊。」
  「啊、哈哈,是這樣嗎?」
  「那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

  嗶——
  最原再次被擊倒在地,戰況完全的一面倒。
  王馬一開始就沒有放水的打算,拋出的力道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躲避球是個只要能獲得發球權就無往不利的運動,什麼五戰三勝根本是笑話,最原從頭到尾都沒有獲得一分,幾乎是被王馬單方面的虐殺。
  現在已經被拿下三分了,最原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哈,小最原太弱囉,一直躲可不行啊,這樣是不能打到我的。」
  「嗚嗚……那種東西怎麼樣都好啦,本來就不是我想打的。」
  最原只想快點結束比賽,但又不希望放水得太嚴重,畢竟……王馬可不像會手下留情的對手。
  「唉,你不想打的話就不好玩了。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喪失戰意的王馬索性把球塞回黑白熊手中。
  「咦?這樣就結束了嗎?這樣真的好嗎?」
  「怎麼看都是我贏吧黑白熊?根本不用比完就知道。」
  「如果兩邊都沒有想要繼續打的意思就是雙方棄權喔,畢竟分不出勝負嘛。」
  「……這樣啊,但是我的確不想打了,棄權棄權!」
  王馬揮揮手,示意黑白熊快點離開。
  「那這裡沒我的事了,你們好好約會吧,電燈泡要離開了。」
  語畢,黑白熊再次消失於角落。
  體育館又回到只有兩個人的空間。
  「噯,小最原,趁現在聊個天如何?」
  王馬突然開口,最原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坐在講臺上,兩隻腳懸空的晃來晃去。
  「聊天?王馬同學想聊什麼?」
  「聊一點彼此的事啊,趁機瞭解一下彼此,例如……小最原是讀什麼學校的?」
  「應該要先由王馬同學自己開始說起吧?算了……我來自春原學院,基本上是本校唯一的一位超高中級,加上『偵探』這樣的頭銜似乎聽起來很帥,所以經常被不認識的人利用各種名義委託案件,但大多數都是不起眼的瑣碎事務。」
  最原邊說邊來到王馬身旁,一同坐在講台上。
  他盯著地板,回憶起那些生活上的事。
  「本來還會礙於人情方面的問題而承接下來,但事情一多就忙不過來,加上還有叔叔那邊的事務所要顧,後來開始拒絕不認識的委託案件,才漸漸鬆懈下來。」
  「好意外啊,原來小最原會拒絕人,我本來以為偵探平常應該沒什麼事可做,很悠閒到處旅行,偶爾碰上命案,然後推推理幫警方抓兇手。」
  「……這是哪裡來的漫畫劇情?現實的命案才沒有這麼容易碰上,再說這麼大的案件也不會是交給我處理。事實上我倒是挺安於現狀的,表示現在沒什麼重大的事件需要偵探出馬,協助處理瑣碎的小事倒是無妨。」
  最原不經意露出淡淡的笑容,那樣的畫面意外落在王馬的眼底,像是某種電流流經的微小刺激。
  「那王馬同學呢?」
  「嗯?我嗎?沒什麼特別的,都是非常無聊的事,但為了小最原姑且還是說一下吧。」
  王馬說自己來自帝都大帝都高中,是間有錢有地位才讀得起的學校。家族每個人都是從這裡畢業,仰賴從這間學校中培養起來的人脈打好基礎,在業界佔有一席之地。
  也就是說,即便沒有取得「超高中級」,王馬也必定得走向領頭羊的道路,人生不會因此改變。
  王馬沒有任何兄弟姊妹,在實際立場上雖然霸佔了所有的資源,但生活上的壓力卻沒有降低,反而大了數倍,況且自己還背負「超高中級」的頭銜,要是隨意出醜,丟盡家族的臉就有可能一輩子抬不起頭。
  「話是這麼說,但我也沒有真的這麼守規矩啦。」
  說到一半的王馬從講台上跳下來,髮梢隨之晃動。
  「……確實很符合王馬同學給人的感覺,但王馬同學是讀那間貴族學校還是有點意外,那不是一般人能夠讀得起的學校。」
  最原看著王馬的背影深思,自認拼湊出屬於紫髮少年的真實樣貌而有些欣喜,卻沒有想到對方口中的所有事情不一定是「真實」。
  「嘻嘻嘻,小最原居然相信了啊?剛才那些都是騙你的。」
  王馬轉身,把雙手置於腦後倒退著走,一臉「惡作劇成功」的表情盯著最原。
  眼底的笑意卻藏了一絲不同以往的色彩,但最原似乎沒捕捉到他的意思。
  「……什麼?你說的那些回憶全都是騙人的嗎?為什麼?」
  「你覺得我會蠢到透露太多關於自己的事嗎?邪惡首腦隨時都有無數計畫藏在腦袋裡,有需要的時候可以馬上拿出來用。剛剛的就是其中之一。」
  最原以為這次終於能夠接近王馬真實的一面,結果還是被擺了一道,對此感到有點生氣。
  「明明是王馬同學提起的,卻還是騙我?」
  「別生氣、別生氣,也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鬼扯啊,例如……」王馬伸出食指,直戳過去,讓最原有些鼓起來的臉頰凹下去。「獨子是事實,沒有說謊喔。」
  「……獨子感覺好像不是很重要的情報。」
  「啊還有就讀的學校也是真的。怎麼樣?有感覺到我的心意嗎?」
  「可是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啊,我知道了也不能做什麼。」
  最原面有難色地推開了那隻抵在臉上的手指,眼神飄向遠處。
  王馬或許根本沒有想要讓人理解的意思,最原給眼前的人下了結論。一定又是跟以前一樣,只是想看身為偵探的自己受騙上當的反應。認為自己被耍得團團轉而感到生氣,無法從王馬口中套出任何真實,再度落空的期待重重壓在心上,卻同時感到一絲不尋常。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記得與王馬還在「槍彈辯駁」時,雙方的相處過程中並沒有得到類似的失落感。
  最原之前有這麼在意跟王馬之間的距離嗎?
  「那可不一定。」王馬斂起笑容,直勾勾盯著最原的雙眼,似乎在捕捉些什麼。「小最原有沒有想過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之後還能不能聯絡到彼此?你想想,全日本有成千上萬個擁有『超高中級』的學生,只知道名字跟才能還是有可能找不到人吧?」
  「嗯……可是王馬同學說的資訊應該很難尋到人吧,再說能從全國抓來這麼多『超高中級』,背後的勢力肯定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說不定是連王馬同學的組織都無法對抗的勢力。」
  「……啊,這倒是無法否定。」
  出去之後還能不能聯絡的可能性尚且保留,繼上次被白銀拋下的驚人事實給驚嚇一番之後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又無法推理出什麼可靠的說法來證明這些奇怪之處,像是在冥冥之中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引導,演著一齣結尾爛到極點的舞台劇卻無法下台,仍在台上持續被丟垃圾,並掩埋在叫囂中成了小丑。
  但,最原還是想不通,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還能做什麼?真有什麼陰謀,難道不是像之前那樣,先把其他人的生存意志給擊垮,折磨到差點喪失希望,最後拋給殘存下來的夥伴一點光芒,開心得團結起來,信誓旦旦想打倒敵人,殊不知這些全都是計畫好的劇情,原來早就被丟了一身的爛番茄,砸在身上充滿腥臭味,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沒有自信再來一次同樣的發展還能有平靜的心情來面對,即便現在大家都還活著,還能依賴他們,可是這不是解答。
  ——我能夠相信你嗎?

  「小最原在想什麼?」
  王馬的大臉出現在眼前,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接近最原。
  「呃,就說不要這麼靠近了……」最原稍微退了一點。「我只是想了一下王馬同學提出來的問題,卻發現怎麼也想像不到『出去之後的事』是什麼樣子,這裡的生活太過悠閒,都快忘記現在其實是被關在這裡了。」
  「反正也只剩五天了,到時候就能出去了。」
  王馬又掛上熟悉的笑容,但最原卻讀不出相同的感覺。
  心中冒出久違的不安。
  王馬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最原大膽猜測,雖然沒有什麼根據,只是身為偵探的直覺告訴他現在有異常。
  「王、王馬同學。」
  「嗯?什麼事?」
  「你……你是不是擔心到時候出不去?」
  「我看起來像這種樣子嗎?很可惜猜錯囉,雖然不清楚黑白熊那邊的勢力,但這幾天以來都沒對我們做什麼事,只要最後有跟某個人一起出去就夠了,這條件很划算。」
  「我不相信,王馬同學才不是這麼安分的人,怎麼可能同意這種接近軟禁的生活,你一定還在計畫著什麼吧?例如……其實想大鬧一場來著,像之前那樣。」
  「哈哈,就算我真的在計劃什麼也不會讓你知道喔?別忘了我可是率領好幾萬名手下的邪惡首腦啊,而且之前是之前,可不能用同樣的方式來看待。」
  最原仍舊不相信,王馬肯定有什麼話沒說。之前是賭上性命的死亡遊戲,事實上所有人對彼此來說都是敵人,但現在可不同,反而要是不真心來往,選擇彼此作為解鎖的鑰匙,下場會是如何誰也不知道。
  「不管是想做什麼,我都希望王馬同學能夠稍微想到一下其他人,我不想再看到夥伴們自相殘殺了,用死亡當作賭注一點都不有趣。」
  說著說著,眼眶突然就泛出淚光,馬上用手掌來遮掩自己的失態。
  「就算是一樣的人,我也不是那個『王馬小吉』,能不能別再用那種眼光來看我了?我可不是某人的替代品。」
  「我沒有……」
  「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小最原說謊技巧還是一樣差,這樣可騙不了邪惡首腦喔。」
  王馬邁開步伐,走向體育館的門口。
  「等一下!王馬同學不要每次話說一半就跑掉!」
  「那就來追我啊,笑你不敢。」
  繼續挑釁偵探少年,他知道某些話確實能夠引爆對方的底限,他也有足夠的自信能夠裙身而退。
  看著最原小跑步接近自己,王馬開始有所警戒,正模擬最原可能會選擇的攻勢,打算躲避。
  確認最原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準備退後,卻發現對方這時忽然拿下自己的帽子,靠近到一定距離直接往王馬頭扣下去,並在視線剛好被擋住的空擋用雙手環抱王馬,讓說謊少年沒辦法再用同樣的方式消失。
  「不管王馬同學想做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做,就這樣好好聽我說。」
  本來還以為王馬會捶自己的身體隨便一處,所以做好可能會挨揍的心理準備,卻遲遲等不到他有什麼反應,只好進行下一步。
  「對不起,讓王馬同學誤會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有把你當成替身的意思,我是真心想認識王馬同學,所以被你騙的時候會特別、特別失落,認為這種心情根本沒有傳達到。」
  最原又抱緊了一點,王馬還是沒有動作。
  「我啊,這五天來想的都是王馬同學的事,你一定會想說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好想趁這時間好好拉近距離,我想這可能是喜歡……我喜歡王馬同學。」
  說完一部分,最原像是洩氣般發出嘆息,但他的話還沒結束。
  「我不會要求王馬同學一定要在剩下的五天裡給出答案,可是……不要再從我身邊逃走了。」
  再度施力,抱緊的雙手完全沒有想要鬆開的意思。
  看似深情的行為,但換來懷裡突兀的笑聲。
  「哈哈哈,小最原自說自話的功力愈來愈誇張了,我們才認識幾天而已,這樣就想圈住我?你在開玩笑吧,還是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忘記賭注的事?沒門。」
  熟悉的訕笑口氣讓最原憶起厭惡的情緒,都是出現在審判場上,當時與王馬一來一往的爭執,被自己信奉的「真相」給重重賞了一巴掌,傷口至今還尚未痊癒。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要這麼說?王馬同學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敵對了吧?」
  最原慌張地看向懷裡,雙手有些鬆懈,王馬趁機輕推,離開他的桎梏。
  「我想贏得比賽、取得勝利,所以對象是誰根本就無所謂,只是剛好被小最原給找上,就這樣而已。」
  雖然這些是早就準備好的台詞,但實際說出口還是非常令人反感。
  「這不是王馬同學的真心吧?真的只是想騙我的話,為什麼還要跟我打那種賭——」
  「我打從一開始就說過要奪走小最原的心,但這意思跟要不要獻出真心可是兩回事,不過既然小最原先表明自己的心意,表示這場賭注你已經輸一半,但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直到最後一刻之前都別讓我失望。」
  王馬輕輕鬆鬆從最原懷裡抽離,手指壓著帽簷,刻意遮掩自己的表情,他正慶幸現在有這頂帽子,不論是誰都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還能繼續演下去。
  「帽子我就拿走了,如果小最原贏了就還你,沒有的話……」
  話語消失在空氣中,王馬再度拾起面具,顯現那張充滿混雜情緒的笑容,正因為現在只看得到王馬下半部的表情,拿來騙人綽綽有餘。
  最原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懷中溫熱的觸感還停留在原處,但人已經不知去向。

  『等等我錯過了啥?有誰可以告訴我現在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他們這就散了?剛剛的氣氛不是很好嗎?』
  『大家散了散了,今天又是沒戲唱,開賭盤整個賠率一面倒。』
  『王 最 股 不 能 跌』
  『天啊心疼吉,偵探不要的話我就抱走了。』
  『叫我來是給我看空氣???你馬浪費我時間。』
  ……
  ……
  ……
  螢幕上大量飛過觀眾送出的留言,因為是跟著直播一起即時播送,所以可以看出觀眾此時的情緒反應是如何變化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最原終一跟王馬小吉的組合變成熱門關注,收視率忽然開始異常飆升,一半以上的觀眾都是衝著他們慕名而來,甚至開啟了場外賭盤。
  可是,剛剛直播的內容讓收視率急速下降,五天以來收視率最低的一天,比兩人完全沒有約會第三天還要低很多。
  穿著制服的少女站在螢幕前,漂亮的臉蛋反射電子看板的畫面,她盯著直播傳送的數據,面無表情的臉色顯得有些冷冽,接著雙手操作鍵盤打字,送出本次的觀看回收問卷。
  她知道現在是她出馬的時機了。

 
  to be continued.